目睹了领取养老金的人在贫困中挣扎和死亡,他们的退休梦想破灭,一种日益增长的恐惧感现在笼罩着许多尼日利亚工人,因为他们的职业生涯即将结束。CHIJIOKE IREMEKA透露,他们害怕面临同样的命运,因为一些雇主没有每月缴纳养老金扣款
已故的克里斯蒂安·恩杜卡(Christian Nduka)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他一生都在不知疲倦地工作,并致力于自己的工作,希望为自己和家人确保一个稳定的未来。
每个月,他辛苦挣来的工资都会按照法律规定被扣除一部分。他相信,在2014年《尼日利亚养老金改革法案》(Nigerian Pension Reform Act of 2014)的规定保护下,这样做可以保证他的晚年过得舒适。
像无数其他人一样,恩杜卡对这个系统充满信心,相信他的捐款会安全地汇入他的退休储蓄账户。
但是这种信任被粉碎了。尽管有定期的扣款,他的雇主却没有给他转账,这让他在最需要的时候陷入了经济困境。
最终,这个旨在保护他未来的制度,却因为疏忽和不诚实而背叛了他。
恩杜卡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经济保障被剥夺了,他的退休岁月没有得到人们期待已久的休息与安宁。
他对舒适退休的希望,以他的养老金缴款将确保他的未来的信念为基础,当他每月能拿到的只有微薄的4,800奈拉时,他的希望被残酷地破灭了,这笔钱甚至远远不足以满足他的基本需求。
他陷入了极度的经济困难和绝望,这后来导致了他的英年早逝。
恩杜卡的遗孀斯蒂芬妮(Stephanie)描述了养老金管理不善给丈夫带来的毁灭性影响。她讲述了他长期以来是如何怀揣着退休后成为拉各斯房东的梦想。
“他想建一个商业地产,在那里他可以卖桶装水,也可以开油轮,”斯蒂芬妮说,她的声音里带着悲伤。“稳定的收入会减轻我们的经济负担,让他有尊严地度过晚年。
“他相信房租能让我们过上稳定的生活,但这个梦想从未实现过。他退休后收到的钱不仅令人沮丧,而且完全不够,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雇主没有将他的养老金缴款汇给他的RSA。
斯蒂芬妮透露,恩杜卡在工作期间失明,使他的处境更加糟糕。
据她说,失明,再加上他随后的退休,标志着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夺走了他在晚年所希望的和平与稳定。
“我们带他去了几家医院,但医生证实他的失明是永久性的,没有希望逆转。公司认识到他的状况,向他提供了一份退休方案。他的兄弟被叫来见证退休过程,第二天,我们收到了40万奈拉。”
斯蒂芬妮叙述说,他们还从信托基金,Nduka的养老金管理员那里收到了50万奈拉,后来又收到了2万奈拉。
“我丈夫死前收到的最后一笔养老金是4800奈拉,”她说。他的哥哥们见我们家境稀少,就劝他买半块地在上面盖房。他们建议打个井卖水,再给我开几家店做生意,这和他早先的计划是一致的。
“我丈夫后来意识到,他拥有的钱不足以让这样的计划成为现实。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投资运输业务,购买了一辆公共汽车和一辆摩托车用于商业用途,希望它们能产生日常收入。”
不幸的是,事情发生了令人悲伤的转折。负责公共汽车的司机不断找借口,未能将约定的金额汇出。
我们的记者被告知,恩杜卡最终感到沮丧,卖掉了这辆巴士。
斯蒂芬妮说:“摩托车生意也是失败的。原本应该操作它的人开始用它从2英里到塞姆边境运送一袋袋大米来谋取私利。只跑了三次,摩托车就被没收了,我们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随着健康状况的恶化,他患上了高血压,享年63岁。
养老金严重不足
恩杜卡的故事并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例,因为不计其数的尼日利亚退休人员陷入了同样的破碎承诺的网络。
71岁的退休老人Steven Gogo是另一个承受经济压力的人。
在当了27年的教师之后,他退休了,希望过上舒适而安全的生活。
Gogo分享道:“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每月都要扣除相当一部分工资来缴纳养老金。”“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我相信这些扣款会汇入我的RSA账户。
“当我还在工作的时候,我认为我的养老金可以为我晚年提供经济保障。我想象这些钱足够支付我的生活费用,照顾我的家人,甚至让我享受舒适的退休生活。”
“不幸的是,情况并非如此。我每个月收到的养老金少得可笑,根本不足以满足我的需要。如果我告诉你我每月收多少钱,你会大吃一惊的。很难相信,这么少的钱就可以用来支付住房费用和养家糊口。
“目前,我几乎入不敷出。我一直在为支付账单而挣扎。我甚至欠房东几个月的房租。”
经济压力迫使Gogo退出了曾经给他带来快乐的社交生活和社区活动。出席婚礼、葬礼、毕业典礼,甚至是非正式聚会的邀请,都已成为无法承受的奢侈品。
“当朋友或家人邀请我参加这样的场合时,我拒绝了,不是因为我不想去,而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源参加,”他哀叹道。
社区项目或对教堂的捐赠也是如此。我感到不舒服,因为我不能再贡献了,这让我感到孤立,与我关心的人的联系越来越少。”
这位退休人员说,看着朋友和大家庭成员受苦,知道他们曾经向他寻求帮助,他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
他补充说,“我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人,无论是经济上的帮助还是建议。现在,由于我的养老金有限,我几乎不能帮助自己,更不用说别人了。
“这让我的很多人际关系变得紧张。曾经经常来看我的朋友和亲戚都不再来看我了,因为他们不再认为我是一个可以提供支持的人。我觉得自己像个弃儿。
“在我的社区,一旦你不再有钱,你很容易被你曾经的亲密朋友遗忘和边缘化。我现在所经历的与我退休时的设想相去甚远。”
这位出生在河流州的退休人员的经历凸显了养老金制度未能兑现承诺所带来的情感和经济损失。
据他说,本应为像他这样的人提供经济保障的养老金制度已经失败了。
“我对政府的请求很简单:如果无法达到退休前工资的100%,养老金应至少达到个人退休前工资的50%。
“这将大大减轻像我这样的退休人员的痛苦,他们一生都在努力工作,却只剩下我们生存所需的一小部分。如果养老金制度能反映真实的生活成本,我们就不必忍受晚年所面临的经济困难。”
PenCom的松懈助长了渎职行为
多年来,全国各地的工人都对雇主不缴纳养老金感到遗憾,尽管他们的工资被扣减了。他们认为,由于国家养老金委员会(National Pension Commission)未能追究犯错企业的责任,这种不当行为得以不受控制地持续下去,损害了工人的财务安全。
根据2014年养老金改革法案,扣除养老金后不汇款是一种刑事犯罪。《退休金条例》第11条规定,雇主必须从雇员的薪金中扣除每月的退休金供款,并在支付薪金后的七个工作天内,将供款汇给退休基金管理人指定的托管人。
这项规定确保雇员的供款和雇主的对应供款都能及时转移,保障工人的退休储蓄。
周日PUNCH了解到,不遵守这一要求往往会给退休人员带来严重的财务困境,剥夺了他们努力工作为退休后积累的资金。
值得回顾的是,在前总统奥卢塞贡·奥巴桑乔执政期间,尼日利亚的养老金计划是自由化的。
这项改革不仅允许政府官员,而且允许私营部门雇员和个人从该计划中受益。
然而,在PenCom的监督下,由于雇主不支付养老金扣减额,这一倡议受到破坏,因此使该计划无效。
“不汇款是犯罪行为”
人权活动家兼律师首席马尔科姆·奥米霍博(Malcolm Omirhobo)反对这种不受约束的做法,他表示,任何公司扣除员工的养老金缴费,而不将其汇回,都是刑事犯罪。
这位法律从业人员指责政府是这种不公正的同谋,尽管他将不缴纳养老金的做法描述为对雇员和人类都是一种严重的罪恶。
他指出,许多工人在活跃的岁月里不知疲倦地工作,最后却死于赤贫,因为他们的养老金没有得到偿还。
他说:“当年轻时扣除的养老金没有得到偿还时,工人们的养老金就会不足。”“因此,他们退休后每月领取的养老金远远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使他们在晚年陷入经济困境。这在人和神看来都是恶。”
Omirhobo进一步透露,这种不当行为在尼日利亚的大公司中很普遍,包括主要的媒体组织。
他说:“如果我提到一些涉案公司的名字,你会感到惊讶。”“他们扣缴养老金,但他们不汇。这是犯罪行为,罪犯应该受到起诉。”
人权活动人士批评政府和PenCom袒护违约公司,而不是起诉和质疑它们。
“人们称赞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制度,因为它们有效。在美国,扣缴养老金而不汇出是一种可判入狱的罪行。
在那里你是逃不掉的。但在这里,人们劳动,做出这些贡献,却在痛苦中死去,因为他们的钱没有在应该投资的时候投资。我希望PenCom能够承担起责任,”他补充道。
对严峻未来的恐惧
由于退休人员的经历和持续不断的不汇款犯罪,许多尼日利亚工人生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中。
私营企业员工拉希德·易卜拉欣(Rasheed Ibrahim)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他努力工作了15年,但他刚刚发现他的养老金从来没有缴纳。
奥逊州的贫困人口越来越焦虑,因为他的养老金缴款仍然停滞在737,261奈拉,退休越来越近。
现年48岁,离退休只有12年的时间,这位有三个孩子的父亲深感担忧,他担心这笔钱远远不足以保障他的未来。
根据他的工资单,易卜拉欣的公司每月扣除4,400奈拉的养老金,300奈拉的住房和3,006奈拉的税款,但只有税款被汇出。
他说:“在过去的18个月里,我的雇主没有给我发养老金。我一直收到我的退休基金管理人的消息,说我的RSA没有付款。不幸的是,他们不能代表我采取行动,而PenCom也认为不适合代表我们采取行动。
“所有本应存入我的RSA账户的钱都没有存入,这意味着我的PFA没有资金用于投资。它是坏的。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向PenCom报告非汇款。”
易卜拉欣哀叹道:“尼日利亚的雇主既邪恶又自私;他们不在乎你在为他们工作后是生是死。我指责政府和PenCom允许这种针对工人的腐败和邪恶。每天,你都会听到领取养老金的人在痛苦中死去。这让我对未来感到无比恐惧。
“这是悲伤。如果政府还没有做好保护工人的准备,那么让供款成为可选的,而不是强制性的,这样雇主就不会靠工人的汗水赚钱了。我可以照顾好我的未来而不依赖我的雇主。这真的很可悲。”
巨大的不确定性
20多年来,53岁的Basil Oloja一直在知名公司勤奋工作,但随着退休的临近,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在他心中扎根。
这种担忧源于他的雇主一直未能将他的养老金扣除额汇给他。
“每个月,我都会从工资中扣除一部分来缴纳养老金,我相信这是一种标准做法,可以保障我退休后的经济状况。
“随着退休年龄的临近,我感到很不安。看到和听到我周围发生的事情,我很担心,因为我的养老基金从未正确存入我的RSA账户。
他哀叹道:“该公司一再未能履行其法律义务,将扣除的款项交给养老金管理人员。”
和其他人一样,想到退休后过着贫困的生活,他感到害怕。
令Oloja更加担心的是,那些没有缴纳养老金扣除额的雇主几乎没有责任。
混合挑战
在2004年PRA之前,尼日利亚的养老金体系深陷低效、腐败和不可持续的泥潭。
根据公共部门的确定福利计划,养恤金是通过年度预算拨款提供的。但是,由于资源限制和资金发放不及时,导致长期拖延和未付养恤金欠款,这种办法证明是不可靠的。
在私营部门,情况似乎更加黯淡。许多雇员被排除在养老金覆盖范围之外,即使存在养老金计划,他们也常常没有资金,或者受托人和基金经理管理不善。
公共和私营部门养老金体系的明显缺陷促使奥巴桑乔领导的政府启动了一项全面的改革。
这一努力最终促成了2004年PRA的颁布,该法案引入了供款养老金计划。该计划后来在2014年进行了修订,以进一步加强其条款。
CPS要求雇员每月缴纳一部分工资,由雇主支付或超过。
根据该法律,雇主至少缴纳10%,而雇员缴纳8%,合计占雇员薪酬的18%。
CPS的一个显著成就是它的包容性,将养老金福利从政府雇员扩展到私营部门工人,甚至是个体经营者。
这有助于消除养老金是公务员专属的误解,为所有尼日利亚人提供了一个更有保障的退休机会。
受非汇款影响
尽管具有变革潜力,但CPS面临着重大挑战。其中最主要的是雇主不缴纳养老金。
这种渎职行为不仅损害了员工的退休储蓄,还引发了对PenCom执法能力的质疑。
联邦政府和PenCom因涉嫌庇护违约组织而面临批评。
然而,PenCom强烈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并强调其恢复努力。
“PenCom致力于养老金复苏”
在与我们的记者交谈时,PenCom公司传播负责人易卜拉欣布瓦伊先生透露,在2012年6月至2023年3月期间,该委员会从827名雇主那里收回了大约245.3亿奈拉。这一数额包括124.4亿奈拉的主要捐款和1209亿奈拉的延迟汇款罚款。
为了解决持续违约的问题,Buwai解释说,PenCom援引了2014年PRA的第92和93条,授权委员会检查和调查涉及养老基金或资产的雇主。还聘请了追回代理人评估私营部门雇主的遵守情况并追回未缴摊款。
他强调,收回的资金(包括罚款)将记入员工的储蓄账户,以抵消投资收益的损失。周日PUNCH了解到,恢复的成本完全由PenCom和养老基金管理人承担,确保RSA持有人不会承担额外的费用。
Buwai进一步透露,截至2022年6月,PenCom已经聘请了28个追回代理人来强制执行合规并追回未缴纳的捐款。据他介绍,该倡议旨在收回所有未缴纳的养老金和罚款,保障员工的潜在投资收入,减少对非汇款的投诉,并增强对CPS的信心。
然而,专家们认为,尽管PenCom的努力标志着向问责制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但持续存在的不汇款突显出需要更严格的执法、提高认识和持续的宣传,以保护工人的退休储蓄,恢复对该系统的信心。
雇主必须定期审核
在谈到未来的道路时,信托基金的养老金经理Bolanle Oluwole强调,要解决养老金扣除未汇款的问题,需要严格执行2014年PRA。
“雇主必须通过定期审计承担责任,并对违规行为进行处罚。应提高养恤基金管理的透明度,以确保所有缴款都得到跟踪和报告。一个专门的监督机构对于监督和执行及时汇款至关重要。
Oluwole还提议授权退休人员监督他们的缴款,并在必要时提出申诉,敦促养老金管理人员和监管当局迅速采取行动,解决付款延迟或不符的问题。
他进一步建议雇员累积入息较低的雇主考虑向雇员的退休储蓄帐户直接供款或存入额外资金,以提高雇员的总入息。Chijioke Ireme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