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盛顿特区郊外的里根国家机场发生致命空中相撞事故的前一天,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的员工收到了辞职邀请,要求他们拿八个月工资辞职。
空中交通管制员工会建议其成员不要接受周二的提议,因为美国联邦航空局尚未决定哪些职位将包括在辞职计划中。美国政府人力资源部门人事管理办公室(Office for Personnel Management)的一名官员周五表示,管制员没有资格参加辞职计划,也不受联邦政府其他大部分部门的招聘冻结的影响。
周三的坠机事件造成美国航空公司一架喷气式飞机和一架陆军直升机上的所有67人死亡,这再次引起了人们对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推动削减联邦官僚机构的现实影响的关注。
没有证据表明白宫缩小政府规模的努力在这场碰撞中发挥了任何作用,早在特朗普上任之前,空中交通管制员就已经短缺了。但那些从事过航空安全工作的人说,那些试图大幅改变联邦劳动力的人需要记住,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
“我担心的是,有些人不想改革或重组机构,他们想摧毁机构,”曾在民主党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手下担任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主席的詹姆斯·霍尔(James Hall)说。“美国人民享有世界上最安全的航空系统。我不怀疑政府应该发生变化,但有人应该记住那句老话,先看后跳。
周四,随着对坠机事件的调查正在顺利进行,联邦航空局的员工等联邦工作人员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辞职并寻找更有用的工作。
“实现美国更大繁荣的途径是鼓励人们从公共部门生产率较低的工作转向私营部门生产率较高的工作,”OPM 的备忘录中写道。
提出辞职提议的 OPM 的一名官员表示,空中交通管制员不受特朗普在 1 月 20 日上任时宣布的招聘冻结的约束,即使他们收到了报价,他们也没有资格获得买断。这名官员在匿名的情况下谈到了政府的内部运作。
目前尚不清楚 OPM 是否通知了管制员自己是否获得豁免。在最初的提议发出后,美国国家空中交通管制员协会(National Air Traffic Controllers Association)在给工会成员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建议,在获得更多信息之前,不要提交辞职申请。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获得了一份工会电子邮件的副本。
NATCA 主席尼克·丹尼尔斯 (Nick Daniels) 表示,官员们尚未向工会解释其员工将如何受到退休计划影响的细节。
“NATCA 尚未收到关于延迟辞职计划将如何或是否在 FAA 中实施的简报,”丹尼尔斯在周五提供给美联社的一份声明中说。
“目前尚不清楚该计划将如何影响我们工会代表的航空安全工作者,”他补充说。“然而,我们担心,如果 FAA 在公认的空中交通管制员人员短缺的情况下失去经验丰富的航空安全人员,对公共安全以及空中交通管制系统的效率和能力产生潜在影响。”
尽管新政府坚称其削减成本将免除公共安全工作者的职责,并确保公民的安全,但其言辞和方法比外科手术更广泛。
特斯拉和 SpaceX 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表示,“官僚主义正在杀死美国”,并一再呼吁大规模、全面地裁员联邦劳动力。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已经把个人对总统的忠诚作为雇用新员工或留住现有员工的首要任务。
在竞选期间,马斯克要求 FAA 局长迈克尔·惠特克辞职,后者在监管 SpaceX 方面与马斯克发生冲突,并在特朗普上任前一天下台。这让美国联邦航空局(FAA)群龙无首,直到特朗普在坠机事件发生后的周四新闻发布会上任命了该机构的代理负责人。
特朗普在车祸发生后将责任归咎于多元化招聘——尽管没有证据表明任何参与碰撞的人的资格——并声称前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和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降低了标准以满足种族或其他配额。他谴责了他第一届政府期间存在的 FAA 多元化政策。
尽管特朗普政府谈论需要裁员联邦工作人员,但近十年来,政府一直在不顾一切地雇用空中交通管制员。FAA 一直在努力跟上快速增长的商业航班数量,即使自 2009 年以来没有发生过致命的空难。去年,拜登推动筹集资金以再招聘 2,000 名管制员,并于 9 月宣布雇用 1,800 名管制员。
美联社获得的一份美国联邦航空局报告称,周三机场的空中交通管制人员“不正常”,在碰撞发生时,通常由两个人负责的工作由一个人承担。一位知情人士指出,当管制员需要离开控制台休息、换班或空中交通缓慢时,这些位置通常会合并。该人士在匿名的情况下讨论了内部程序。
马里兰大学(University of Maryland)公共政策名誉教授唐·凯特尔(Don Kettl)警告说,现在招聘那些急需的空中交通管制员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存在如此多的不确定性,而且总统本人似乎将责任归咎于他们,”凯特尔说,“这必然会使雇用更多管制员变得更加困难。
凯特尔警告说,从食品安全检查员到退伍军人管理局医院的外科医生,有许多关键的、要求高的、高技能的政府工作已经很难填补,现在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
“政府的纤维贯穿我们的一生,”凯特尔说。“如果你降级容量,你就会降级你得到的。”